对夏天挥手说声“嗨”

对夏天挥手说声“嗨”

今天是我在齐齐哈尔的第131天。有阳光,很凉爽。

在这边出差的医院离齐大很近,偶尔也会一个人去转转,把自己装成一名学生,肆无忌惮的在校园里横冲直撞。今天是新生报到的日子,不得不说,观察别人的表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,看着那一个个刚来报到,偶尔几个结伴的学生,好像,我也找到了我刚报道时候感觉。

我的行李是在规定日期之前和家里人送过去的,也算是他们来看了看我日后生活的地方。我还记得,那天是9月6日,早上4点半就要起来洗漱,整理好行李。5点30火车启动,十点多才到了沈阳站。这是我第三次到沈阳,第一次是送朋友,第二次就是家里开车送行李那次,这是第三次,我一个人来的。早上出门的时候母亲还在劝我,劝我第二天再去,第二天可以送我,可是我这倔脾气,怎么可能妥协呢。

上了学校接站的客车,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学校,然后拖着行李去寝室,因为之前去过一次,这次也就轻车熟路了。开门第一眼看见的刘奉帅,他站在我的上铺铺着被褥,床下坐着他的母亲,不停地嘱咐着他什么。第二个是一个小胖子,窝在床上坐着,任由父母在旁边忙碌着。简单打了招呼便自己收拾起来。

八个人的寝室,到了七个,有一个孙广江到这把东西放下就出去了,晚上也没回来,所以晚餐就只是六个人聚了一下。那天,我有喝酒,其实那天我是挺高兴的,频繁的举杯,白酒划过喉咙火辣辣的,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。后来知道自己不能喝了,就换了矿泉水。我这个人一沾酒皮肤就红,所以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劝我。就是这点毛病,后来大家一起出来吃饭,也没有一个人来劝我喝酒的,都说要我保持清醒付账。那天怎么回去的忘记了,什么时候回去的也忘了,我只知道,我是2008年09月06日认识他们的,那天是我的19岁生日。

和大部分人的大学生活一样,我们大一的时候也都争做乖乖生。按时上课,写作业,在走廊里面借光背书,当然少不了做小抄。后来的后来,不知道怎么就都油条起来。知道什么课可以不上,什么课可以点名之后就逃走,于是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寝室里,躺在床上玩的累了,抬头看看他们几个,发现原来有了电脑之后,寝室总是那么的安静。后来YY上有一个叫做《弹弹堂》的游戏火了起来,我们就三对三的比赛,熟的那组要下楼去食堂打饭。看看,我们已经懒到什么地步了。

那时候晚上有听广播,还记得叫做《叶文有话说》,现在在吉林坐出租车的时候偶尔也会听到,是一类感情倾诉节目,我们就听着主播在里面大骂小三负心汉,骂完我们还要讨论总结一下。后来的后来,熄灯之后我们就有了自己的广播,《龙之声》广播电台在某一夜正式开播后便一发不可收拾,主播”梦遗的龙”每天都会讲诉他的理想,他的追求,他的规划。但是第二天早上好像他说的那些话都不是他讲的一样,老样子还是老样子。现在的他在北京,进了一家不错的网络公司,前些日子给我打电话讲想辞职去学习些别的,人啊,总得往上爬。

在一起的日子其实过的挺快,有的时候回忆起来发现大家可以都聚在一起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,毕业之前大家聚齐了一起吃了饭。这次,都喝多了。我们互相轮流讲着对方的优点和缺点,甚至是不满。然后我发现,其实,还是他们最了解我。

毕业之后有小聚,有一次我们几个人还特意回学校那边的大排档又吃了一顿“散伙饭”,热闹闹的日子,总是那么少。后来小龙和王斌有到我的城市看我,也就几天的时间,分开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舍不得。

现在老田和高中就在一起的媳妇在大连买了房,领了证,我笑他终于修成正果了。王斌这些日子忙着装修新房,筹划着想开一家餐厅。广江还在日本,沉迷于岛国不肯回国。小龙在北京挑选着他要学习的课程。小芳也在大连,本和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,没想到毕业了也做起了我们的活,听说最近在忙着思科的认证考试。李师傅也是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。只有奉帅一直没有什么消息,电话没有,网络上也联系不到。

 

“我依然记得你们用剪刀石头布的方式决定谁去要女生的电话号码,我依然记得不喜欢收拾寝室的你们,我依然记得大家第一次出来玩居然迷路了,我依然记得7月6日那天送走广江和小芳之后,我忍不住掉眼泪的时候你们没有说什么,但我分明也感觉到你们心里的不好受,同样是那天,当我知道小雷的爸爸要到学校把王斌也接走的时候,我慌慌张张收拾东西先离开,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别人离开什么的,所以,我逃走了。”  –某年某月某日字

 

 

对夏天挥手说声“嗨”-海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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